十二首练习曲 Op.10 ,据考第一、第二、第五、第六号作于 1830 年;第八、九、十、十一号作于 1829 年;第七、第十二作于 1831 年;第三号作于 1837 年。这 12 首作品呈献给李斯特。
Op.10 第一首: C 大调,技巧性琶音练习曲,因以琶音和弦浓缩原来的和弦,有圣咏合唱曲形态,所以称为《逃亡圣咏曲》。快板, 3 段体,中段后经变奏、转调而恢复原形。
Op.10 第二首: A 小调,半音阶技巧练习曲,有阴郁、微妙的纤细心理表现孕含其中。快板, 3 段体,中段转为 F 大调,第三段为第一段反复。
Op.10 第三首: E 大调,离别曲,与第六首降 E 小调成为一对。开始的旋律极为优美,钢琴家古德曼的说法,他演奏此曲时,肖邦曾抓起他的手喊道:“啊,这是我的祖国。”不太慢的缓板, 3 段体,中段转为更活泼,情绪也更高扬。
Op.10 第四首:升 C 小调,手指速度的练习曲,钢琴家汉斯·彪罗( Hans B ü low )认为,“这是纯粹古典、典型的练习曲。”急板, 3 段体,中段升 G 小调起经各种转调,再回到第一段的升 C 小调。
Op.10 第五首:降 G 大调,黑键练习曲,右手只奏黑键,左手和弦支持。彪罗认为:“这是女人沙龙用的练习曲,令人感觉像是盅惑着一般。”甚快板, 3 段体,第一段从降 C 大调降至降 D 大调;中段降 D 大调至降 G 大调,有调性不明的经过性转调;第三段和尾声都为降 G 大调,最后双手以八度弹出 ff 的下行音阶。
Op.10 第六首:降 E 小调,夜曲形态的练习曲。评论家们认为曲中到处都散发模模糊糊的阳光,尤其中段转为 E 大调的部分。此曲为行板, 3 段体,中段由降 B 大调转至 E 大调再转回降 E 小调;第三段为第一段重复,最后 5 小节由降 E 小调转为 A 大调。
Op.10 第七首: C 大调,类似托卡它的练习曲,右手表达重音,高音部表达旋律,低音要有断奏性质。甚快板, 3 段体,中段为 D 小调,最后有尾声。
Op.10 第八首: C 大调,右手流畅的练习曲,各式各样明亮的装饰音阶结构,快板, 3 段体。第一段为 F 大调转 C 大调转 F 大调;中段 E 小调起转为降 E 大调, E 小调再回到 F 大调;第三段 F 大调,降 B 大调,然后进入 F 大调尾声;转调频繁。
Op.10 第九首: F 小调,感情的练习曲,右手弹喘气般病态的旋律,最后在叹气中结束。据李斯特学生说,曲中焦躁的情绪很像是李斯特,急促的快板, ABAB 尾声。第一段为为 F 小调;第二段降 D 大调、降 G 大调至 F 小调;第三段 F 小调;第四段和尾声都为 F 小调。
Op.10 第十首:降 A 大调,节奏和重音的练习曲, OP.10 中最高级的练习曲,其性格由二连音符、三连音符乐句交互带出微妙的对照,彪罗认为此曲充满幻想的常动性格,除李斯特的《鬼火》外,没有其它的练习曲可以比拟。甚快板, 3 段体。第一段为降 A 大调、降 E 大调、降 A 大调;第二段从 E 大调经各种转调回到降 A 大调;第三段为第一段重现。
Op.10 第十一首:降 E 大调,广幅离开和弦,双手琶音练习曲。钢琴家哈聂卡对此曲评介:“这是音乐的科罗,纤细的蔓藤花模样,犹如吹进灵魂的吉它一样,它的和弦构成的丰饶使我们感觉到一种无穷无尽。”此曲为夜曲风格的练习曲,色调来自天国,终结却是叹息。稍快板, 3 段体。第一段为降 E 大调、 F 小调、降 E 大调、 F 小调、降 E 大调转降 C 大调;第二段降 D 大调、降 D 小调、降 E 小调、降 C 大调、降 B 持续音上方的降 A 大调;第三段为第一段反复。
Op.10 第十二首:《革命》, c 小调,创作于 1831 年。这首练习曲,是表现肖邦对华沙革命失败的内心感受。因此,被后人命名为《革命》练习曲。 1830 年 11 月,正当肖邦离开祖国不到一个月的时候,爆发了震动波兰的华沙革命。肖邦得知起义的消息之后,心情非常激动。他恨不得马上起程回国,和祖国的人民一起参加战斗。正如他在给朋友的信中所说“……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们在一起,为什么我不能当一名鼓手!!!” 1831 年 9 月,坚持了十个月的华沙革命,终于被沙俄军队血腥镇压。当时,肖邦正在赴西欧的途中。恶耗传来时,他几乎到来疯狂的地步。他在日记中写道:“啊!上帝,你还在么?你存在,却不给他们以报应!莫斯科的罪行你认为还不够么?或者你自己就是一个莫斯科鬼子!……我在这里赤手空拳,丝毫不能出力,只是唉声叹气,在钢琴上吐露我的痛苦。”肖邦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灌注在音乐中,写出了这首著名的练习曲。
练习曲从不协调的属九和弦开始,引出了一连串汹涌澎湃的十六分音符。音乐出现得十分突然,因此,给人的印象十分强烈。接着,左右手同时并进,两道音流奔腾不羁,犹如千军万马、好浩浩荡荡。突然间高音部出现了一个刚毅的曲调,它清澈、明亮,好像是冲锋陷阵的角号。音乐在展开中,越来越趋向紧张,一系列的转调和变化音把全曲推向高潮。练习曲的高潮处是一个胜利凯旋的形象,它仿佛是在严峻的现实面前的片刻幻想,但又不是诗情画意的遐想,而是对华沙起义爆发一瞬间的回忆。在接近结尾的时候,音乐由强到弱,出现了一个悲伤的音调。它象哭泣,悲悲切切;又象诉说,发自肺腑。然而它的背景仍然是起伏汹涌的澜涛。这肺腑是肖邦对整个命运的哀哭。乐曲的结尾又回复到自豪、刚毅的形象。音乐在很强的力度下,从高音向低音冲击,并且左、右手八度同奏,气势逼人。最后,在特强的力度下,奏出了大调的主和弦,它象征着肖邦内心的满腔仇恨和对革命胜利的信念。 |